这是一个“言”的世界。
学者寓言不知何为“完人”,便出门求教。人们都躲着他,因为他总是以物喻人,到处讽刺人,谁都不喜欢他。走着走着,他遇到了忠言。
“我出自忠良之口,”忠言正色道,“数千年来,多少人用我来规劝天子,这是我的骄傲。”“哦,原来是这样,”寓言说道,“如果天子不听怎么办?在下听说,天子就像龙一样,有‘逆鳞’,一旦触碰到它,就会受到伤害。你难道不怕死吗?”
忠言严肃地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误国佞臣,共讨共诛!”说罢,忠言走开了。
寓言继续赶路,遇到谗言。
谗言高傲地说:“我能将忠臣良相挤出朝廷,让人与人之间产生隔阂,让卑鄙小人得志,这是我的乐趣之一;当君主醒悟过来时,为时晚矣!”“这怎么行呢?天下岂不是被你搅乱了?” 寓言愤慨地说,他警告谗言,“我能让君主不吃你那一套!”“这不是绝我生路吗?”谗言咆哮着,杀气腾腾地拿出刀子,扑向寓言,这时忠言突然出现,一枪结果了谗言。
寓言正要离开,一阵浓雾飘来,待雾散去,寓言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格言就在他身旁,在他身后,古今典籍堆了整整一山坡。寓言向格言求教,格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给了他一包东西。寓言打开一看,是一颗红心和磨穿了的砚台。“完人就应该这样。”格言说完就不见了。
寓言站在悬崖上,眺望远方,不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