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小城,暖风徐徐,阳光柔和,翠绿的枝叶随风摇摆,树叶边缘反射着金光。天空中白云缓缓流动,空气中洋溢着节日的欢乐。飞鸟掠过,迎接这被风吹过的夏天,迎接着节日的到来。疫情的爆发没有影响人们美好的心情,街头巷尾洋溢着愉悦的氛围,孩童追逐,大人忙碌,老人闲谈。
一位六旬老妇抱着她的小孙子,漫步在那青石雨巷中。小巷口有着那爬满紫藤的花架和那斑驳的老院墙壁,那已经过时的镂空壁窗,窗旁老树那盘虬卧龙的树干……还有奶奶的老绣台。奶奶是村里绣香囊的手艺人,手艺这行是精细活儿。她的双手来回舞动,针脚在空白布料上来回戳动。顷刻间,那空白布料便有了点点鲜活的色彩。
那年,我央求奶奶跟我一起制作香袋。据说,端午做的香袋,可以辟邪驱瘟,保佑身体健康。为此,奶奶一大早便上山采摘制作香袋的材料,并把材料分门别类。阳光露过指尖,撒下几点晨光。朝阳推开了大门,映照在奶奶的背上,奶奶的背影在木桌前忙碌,她粗糙的双手在针线上来回穿梭。定睛一看,一个大大的“福”已经紧缝在这块朴素的布料上。不一会儿,在她灵巧的双手下,五颜六色的丝线、空白的布艺,加上些简单的图案,在手中花针的勾织下,慢慢地就变成了鲜艳的花朵、栩栩如生的飞鸟鱼虫。随后,奶奶捏起一小撮洁白的棉花塞入布料中,调配好的香料接着塞入其中,最后用一根红线将布口打结。我望着奶奶,那眼眸虽饱经风霜却神采奕奕,伴着香囊的缕缕幽香,飘向远方。
微风拂过,屋檐下是滴滴的落水声,奶奶两旁的鬓发随风飘起飘落,奶奶随意地把它挽到耳后。她站起身子,手捧已做好的香袋,步履蹒跚地向我走来。她宠溺地看看我,并把香袋挂在我的腰间。一时间,落日余晖洒落在香袋上,香袋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好似驱赶走了空气中的疾病,空气瞬间清新了不少。
如今,端午临近,超市也有各种各样的香袋出售,玲琅满目,目不暇接。而我却难忘那记忆里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