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于相山之颠,遥望着天上的月,偶尔一袭长风吹过,只觉爽肌涤骨,全身舒畅通泰,在这深秋的夜,心血来潮的我孓然一人,来到了相山,决定从一个人迹罕至的区域爬上去。
爬山的道路曲折而艰辛,我却发现了了不少令人惊喜之处,透过早早升起的月儿发出的朦胧光线,我可以隐约见到蔓草遮掩不了的岩隙离披的兰芑,我甚至想象得到因我造成的声响吓的一些小动物们东奔西窜的惊慌神态,更不必说那受惊的鸟儿在墨蓝的夜幕下朗月旁盘旋飞翔动人心弦的景致了,我怀着这份奢侈的喜悦心情,披荆斩棘手足并用的攀登着。
终于登上了山顶,来不及喘口气,我已惊讶我所看到的了,感觉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而此时的月儿快到了中央,山顶有石,有水,有亭,有林,真说的上“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整座山看上去则半呈浓绿半呈浓黛,明暗之间有一种静寂幽雅的美,远远望去,山势连绵,起伏若奔腾不息的巨浪,且不时有顽皮探起头的浪尖,然而当我看着昭然的月迹时,我才知道原来最美的,使我最感动的是亘古以来就有的月。
朗照大地的月亮皎洁又有些黄晕,它是如此真实又如此神秘,它悠哉悠哉的摇戈了多少岁月,带给骚人墨客多少幽思,无人知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山月又是怎样的风情呢,我想追思过去,又怕以现代人的目光向古人泄密,月光如流水,我的魂儿亦早已流于身体之外,月亮历经前
人的思悟,具有了生命的情态,更其昭然更其丰沛浩荡,而今在新的极度饱满的生命状态里又要转往另一程了,但是人们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们都不会放弃借用它的来寻找不朽灵魂的漫漫旅途,可以说月亮有许从人类出现开始就不仅代表着月亮,因为它被赋予了人类庄重而不是敷衍的情感,不论这种情感是明快流畅的还是黯然灰滞的,人的心灵能与月亮紧密相联,我想与月亮既有其完美的美又有其缺陷的美有关吧,东坡居士就有:月有阴晴云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谁都不能否认月亮确实是如此而完美的,因此面对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月儿,我能不为之感动为之倾倒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灵魂才悄然归窍,这时月亮已在西天的天际栖息,我感觉到我的头发衣裳已被清露完全沾湿。风冷月如霜,我第一次想到了家,仿佛看到了那万家灯火处仅属于我的一扇小窗,下山时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我呀就像正在从天上走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