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的身躯不再挺拔?头发开始发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奶步履蹒跚?我开始害怕,开始祈祷时间不要再往前,不要去那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清晨,睁开双眼,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就听到了爸爸的大嗓门叫我起床,我内心产生了不耐烦感,好不容易过个周末,“让我再睡会儿,别烦我。”爸爸没有再叫我起床。闷头继续大睡。
再醒来,便是饥肠辘辘了,屁颠屁颠跑到厨房,只见一碗挂面和一个鸡蛋摆在桌上,不见爸爸的身影,我心想:“又去双峰了,说什么父爱如山还不是浮云。”我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我闲来无事,拿起高尔基所写的《童年》,我感慨万千眼神暗了一丝,不知心想着什么。“父亲,不是每个人的天使,有可能是恶魔,被选中的魔鬼之子,可能是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见父亲还没回来,我嘟起了嘴巴。“难不成,我还要去找他?不可能,管他熙熙攘攘阳光道,我偏要一条独木走到黑。”我紧皱眉头。
黄昏时,云霞打翻了我酿的红酒,染红了天边。本以心若顽石,却人是非草木。
我终于接到了伯伯的电话打给了,父亲关机了,我又打给了母亲母亲说话显然是吞吞吐吐。“你父亲今天做手术。”母亲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
在自己的房间内,我没有开灯,人活了一天,只是重复过了364天罢了。母亲还跟我讲父亲嗓子发炎却为了我……不知不觉一颗泪水,划过我的脸颊。
父亲常对我说:“是非在己,毁誉他人。”有些意外是意料之中的,而父亲是意外中的,我想踏碎迷茫。
到医院,我整个脑子还是空白的眼睛早已哭红,想起手术那天我还那么说父亲,我还真是一个白眼狼。我做到父亲病床边,眼神涣散没有星光如同一潭死水。今天的秋叶是否还会像明年的轨迹运行?人这一生有两句肉麻的话必须要讲对不起和谢谢你。“父亲,对不起。父亲,谢谢你。”
我哽咽着说道。
父亲对我笑了,那一刻,我的眼睛似乎又装满了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