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一片蒲公英捎过我的发丝,我把它拿下来放在掌心里,一瞬间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回忆喷涌而出。
她在班上极不起眼,成绩也极差,又坐在角落,存在感极弱。
瞧,隔壁桌的晓红又在炫耀自己获得的新物件:“这是我爸从缅甸给我带来的钢笔,可贵了呢!”同学们一听,纷纷凑上前去看个稀奇。课还是一如既往的上,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正当同学们都在埋头苦干时,晓红惊慌失措的说道:“我的钢笔,钢笔呢?怎么不见了?肯定是有人偷了!谁偷了东西的给我站出来”同学们的脸上满是疑惑,全然不知道是谁偷了东西。
经过晓红一一排查,最终把嫌疑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便走到她面前对质:“是不是你偷了东西?”她小声的说了句:“我没偷”,晓红哪肯善罢甘休,听她这么一说,气焰更嚣张了:“什么你没偷,肯定就是你,穿着这么寒酸,一看就是偷东西的人”晓红的声音不小,全班人都听见了,都开始议论起来,我看到她把头埋的低了一些,我想,被冤枉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过了良久,她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定,对晓红大声反驳:“我真的没偷!”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我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慢慢地走着,双肩止不住地颤抖,似乎在哭泣,双手紧握成拳,纤细的身子仍旧倔强的挺立在那儿。
她跑出去了,下午没来上课。
可就在她出走的当天,晓红的钢笔也找回来了,原来钢笔是晓红去办公室时落在那儿了,晓红找到了钢笔心里非常愧疚,为自己趾高气昂地去找她对质的事感到很抱歉。第二天,她回来了,同学们都心照不宣地没出声,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晓红朝她走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道歉,我本以为会大闹一场可她对晓红微微一笑:“不要紧,我没放在心里”。
那一刻我对她充满敬佩之情,如果是我受了委屈,我一定没有她那么大的度量。
她就像蒲公英一样倔强的挺立着,就算经历风雨也依旧顽强。
我想,现在她是否像蒲公英一样飘荡在某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