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以后不到杰的家了。
很黑,真的很黑。我看不见楼梯,下面的一切我无法感觉,我只能倚着墙,厚实的墙缝却一丝光也透不进,我无法感觉他的心跳,冻僵的手指撩起他至亲密的尘埃,纷纷扬扬,逃窜,散聚,他们终归回到他的怀里。
空气中弥漫起叫嚣的气息,逃窜出来的尘埃在我周围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我无法想象自己,是否像傻呼呼的纳威受惊吓后那狼狈的样子?不过,黑暗的外面,是一个光明的世界。
我无法壮大那飘渺的勇,只能把恐放在张得大大的瞳孔里,我像一只猫,每走一步总要试探一次,身体从没有如此的柔软,没法想到恐惧能激发一个人体内的兽性,可是我比不上猫――如果我有那双在黑暗中刺穿一切,微微散发着高雅宝石蓝的眼珠,至少时间不会变得这么漫长,估计尘归墙,墙中尘时,我便能逃脱出这狼狈。
痛苦的时间很长,熬过去了,等于零。
我第一次感到,“光明”原来真的很光明。
冷风是个准时的孩子,总会早一点到达。落叶在我的脚下盘旋着,冷风在我的脸上肆意地抒写着自己的愉快,企图把我的毛孔膨胀,却不懂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是一个滔天大罪,我的青草年华就这样变得风烛残年了。
一向繁华的大街在冷风中剩下的只是萧条,街上零落的几个人,除了我,都匆匆的赶路。我听见了风中孤寂的声音,路面上的小坑洼,是你寂寞的伤口吗?
我戴上帽子,视线突然只能用“平方分米”计算。
我还是慢悠悠地走着,我不打算吃饭了――或许是我没有饭吃。待会就要回学校晚自修,我还不如到小卖部啃几根面包。
回到家以后,只有那早已不再陌生的寂寞的安静,安静得很可怕。
我早就习惯了,但是我不想习惯,每次陪伴我的,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任意的让我折磨,无论我玩得多开心,到头来,一关机,不过也只是过眼云烟,但这不是昙花一现,如果是晚上,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个灿烂的笑容,可现在应该是吃饭的时间。
我是不相信生活会有波澜,包括一个不应该出现的结局,我认为,有了他,我的文章可能会更加掉入俗套。
但这是事实,我想感觉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