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500米到里
看着这个题目,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掌撑着下巴,看着笔在指尖飞,洁白微蓝的笔身,折射着台灯惨淡毫无生气和温暖可言的光线,经由纸面反射,直刺入我琥珀色的瞳仁之后,僵硬标直如纵横数轴一般,刺入那埋葬着希望和快乐的脑中,澄澈的希望,空灵的快乐,伴随着复杂的思维,被揿在,被重重地揿在闪着诱人的银色金属质感的,名叫知识的裹尸布中。他们并不矛盾,除非有一天,夕阳的余晖不经意地蔓延进我的脑中,温馨却强势地融化掉知识那莫名其妙的外壳,它才有可能和希望、快乐、思想融为一体。九年寒窗,只为这一天。
我不知道2500和意味着什么,同样是冷冰冰的数字,对于渺小得无法想象的夸克来说,他们硕大无垠;对于广大得无法想象的宇宙空间来说,它们鼠蚁不如;而对于既广大又渺小的我们,它们是可笑可耻可怜可悲可爱可鄙的米,够我拖着荨麻疹复发的身体跑上半个钟头,30分钟秒,一刻不停,一分不停,一秒不停,那意味着一滴动脉血从心脏到脚尖来回数百次,心脏跳动3000多次。胃疼得撕心裂肺,阳光炽热地灼着发梢眉角的汗珠,疼痛从腹部袭到神经中枢,无所谓。天空依旧放肆地湛蓝着,空旷着,恬淡着……
里,好吧好吧,我们会走的,从栽着行道树的这头,一直走到黄沙遍地的那头,虽然不会翻雪山、过草地、吃皮革、煮野菜,不,我们会的,在精神上。纪律、荣誉、努力、稳重,它们对于成绩,对于那鲜红的分数,都重要得更像一个借口。思想觉醒,宇宙外围,时间尽头,夸克内部,生命存在,感觉都像一场梦,梦醒了,天空依旧放肆地湛蓝着,空旷着,恬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