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喜欢松树,树皮如鳞使人生厌,叶子似针叫人生惧,松塔不美,松香不香。绿色是他常年不变的外衣,可能是他一生珍藏的美丽,似乎只想以此来讨人欢心,其实再漂亮的脸天天看也烦,再好吃的菜顿顿吃也腻。四季常青,看不出它的悲喜,只为别人活着而失去自己,没有个性。像有些人的脸,常年微笑着猜不透他的笑容背后有几丝真情,还是几缕诡异,尽管你也回之以微笑,却忐忑心跳,不知会有什么结局。
校园的一条副路两旁有几棵枫树,与槐树混杂在一起真不注意。春天槐树害了虫病,一条路上挂满了无数的长长短短的绿虫,不是网虫,而是虫网。不知是它们也想织个什么锦缎,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想不开集体上吊,反正人们宁愿绕道远行。可是枫树身上就不长虫子,它的有层次的五瓣叶子如花,是树叶里的美女,招展在春日里,就是没有虫子,令人顿生钦佩,更不要说秋天她那独特的风景。
银杏树是文化树,它的另一个名字“公孙树”,令人想起历史上许多复姓“公孙”的著名人物。扇形的叶子让诗人画家产生出无数翩翩联想,狠不能在上题诗作画泄露心情。致密的木材令雕刻家们放飞了多少艺术梦想,尽可以在上刻刻雕雕展示才情。